葉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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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葉子的輪迴
深秋,風裏漸漸有了涼意。還有另外一種冷涼,不是衣物能抵禦得了的。忽然就十分懷念姥姥,想像她活着的時候那樣,和她說說心裏話。遂決定去給她上墳,藉此,向她討點兒過冬的暖。
姥姥的墳地坐落在黃河故道北岸一片梨園內。梨園靜悄悄地,沒有了碩果累累時期的熱鬧和果香,只能聽見鳥兒的鳴叫聲,啁啾,啁啾……清冷的風颳動着樹枝,落葉片片。我穿行在梨園深處,尋找到被落葉覆蓋的姥姥的墳丘。
我跪下來。似乎是姥姥疼惜我,在我膝蓋下面鋪了厚厚的一層落葉,親切的梨葉,我抓一把放到鼻子下,聞到姥姥的味道。
我是姥姥一手帶大的,她是我最親的人。那時,父親在城裏工作,媽媽帶着我們下放到姥姥居住的村莊裏,姥姥把畢生的精力都放在拉扯我們兄弟姊妹身上。在我的記憶裏,印象最深的畫面就是,放學後到果園場裏去爬那高高的大梨樹,噼哩啪啦往下扒拉梨樹葉子,裝了滿滿的一袋子,回家後,讓姥姥喂的羊兒吃個肚飽。
或許因爲四弟最小,體格也最弱的原因吧,姥姥格外偏愛他,珍貴的羊奶總是給他一個人喝。那個學期,每天早上必保一碗羊奶。害得我當哥哥的嫉妒有加。奶奶看出端詳,說我上學費腦子,也得多補補。有一次,早上起得晚,怕遲到,爬起來就往學校跑,到了學校之後,姥姥也跟着進來了,大汗小流的,累得都直不起腰來了,氣喘吁吁地遞給我一個瓶子,裏面裝着熱乎乎的羊奶!
深秋的季節是最辛苦的季節,爲了儲存一冬的飼料和柴草,姥姥要在半夜裏起來到果園場梨園佔地塊摟樹葉。深秋的下半夜,露霜深重,一彎月牙靜靜泊在梨園的夜空。姥姥一棵樹一棵樹地去搖晃梨葉,夜色裏的梨樹顯得更粗壯,而姥姥的身影愈發顯得瘦小,就像要隱匿在梨樹粗暗的枝條裏。梨葉隨着姥姥的搖晃,越落越多,枯黃的梨葉帶着冰冷的露水打在臉上、身上,姥姥衣服鞋子也都被露水侵溼了。看着厚厚的落葉,頂着一頭白霜的姥姥早已忘記了寒涼,興奮得像撿了滿地的寶貝。當天空露着微光,東方現出紅暈時,我去接姥姥,然後開始把姥姥摟了半夜的梨葉裝車。用被單縫起的大兜肚似的包,被梨葉撐得滿滿的,看着真像那大肚羅漢似的。我踏着清晨的陽光去上學了,姥姥拉着一車樹葉返還那霧靄朦朧的村莊。一冬的羊草有了着落,人也有了希望。
後來,我穿上了軍裝去了冰天雪地的東北。當我看到東北的樺樹林,楊樹林,我就想到家鄉的梨樹林,槐樹林,想起深秋的夜晚姥姥和我們一起摟樹葉的情景,那樣的親切、綿遠、情深意長。
而今姥姥就葬在那片梨園裏,一地梨葉,早把姥姥的墳嚴嚴實實地蓋住了。而今,生活好了,當初被姥姥如此鍾愛的梨葉,卻再也無人撿拾,一任它隨秋風飄落,然後枯黃、變黑、腐朽。
我不想把落葉拂去,我不想驚醒姥姥,讓她在梨葉的覆蓋下香甜地睡吧!讓她做一個安穩的夢,夢裏有我和她的親人們,這滿園的梨葉都是她夢裏飄散出來的囈語。
我端詳一片梨葉,彷彿端詳着姥姥的臉,端詳着她的前世今生。葉子有輪迴,我堅信,愛也一樣,是有輪迴的,生生不息。
最後的葉子
(一)
她是一片葉子。她的周圍都是葉子。
葉子們在竊竊私語中感到了秋涼。她們在說點什麼呢?無非是收穫的驕傲和老了的尷尬,偶爾也聊聊逝去的青春。
她,默默地環顧着這個將要離開的家園,茫然地眺望着西天的紅霞。紅霞的豔麗同樣的動人心魄,一如朝陽,一如給他生命的春天!
記得那春來的時候,她正躲在樹丫間壓抑着激動。她渴盼着那風暖一點,再暖一點。豈料,當她正要探出頭來,一場春雪飄落枝頭,她悻悻然蟄伏在出口的地方。春風說,不要怕,我來了就不會走。春風遵守着承諾,呼喚着太陽的光輝。那雪,似乎還留戀着冬天的瀟灑,此時,也只好拋下一抹清淚,看着那葉子從樹枝間倔強地鑽出一葉鵝黃。
她想,這也許是一個暗示,預示她的路不會太平坦。不過,她準備了足夠的從容去面對風雨!
(二)
秋風在送來涼爽的時候,似乎又帶走點什麼。帶走點什麼呢?她看了看她的夥伴,又看了看她自己,她明白了,是綠色。那秋風嘩啦啦地送來慰藉的時候,又悄無聲息地牽走一抹綠。她明白,該走了,應該走了,世上哪有沒有盡頭的路哇!
她何嘗沒有過青春和燦爛呢!是那春天的綠給了她勇氣!她剛剛牽手春風,就先把大朵大朵的花插滿枝頭。到處是花團錦簇,到處是芬芳飛揚。蝴蝶你羨慕吧?羨慕你就來吧!蜜蜂你在尋找甜蜜的源泉嗎?那就來吧來吧!
她當然知道,她慷慨奉獻的美好,不只是爲了給春天增添色彩,這僅僅是一個華麗的序幕。她覺得好笑,本來質樸的她,也忍不住小資地秀一下。畢竟有青春嘛,青春的嫵媚哪裏用的上刻意去表現呢。也就那麼短短的時間,就那麼短的表演,花就歸於塵埃,而把那顆青果,稚嫩的青果,奉獻給了有鳥兒歌唱的世界!
(三)
她的漸漸發黃的身體,流逝的是她的青春。腳下輕飄飄的,似乎時刻都有飛翔的感覺。這沒什麼,沒什麼,如果當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數着死亡的時間,那這個生命的旅程,簡直是沒意思透了!她只是要每一步都走得有意義。所以,她淡然的面對生命!
她記得那青果給她帶來的喜悅。那小小的精靈,吸吮着她的汁液,她感覺到了生命的意義。她撫摸着那精靈,欣賞着她的稚嫩和青澀,她覺得,這個小東西無論怎樣表現,都是唯美的。
她有時候會莫名的懷疑,她真的有這樣的能量,把一個青澀的生命,撫育成一個驕傲的成熟嗎?這只是瞬間的恍惚,並不影響她的.信心和執着。她渴飲着霜露,沐浴着風雨,拍打着精靈,傾聽着鳥兒的歌唱。
(四)
秋雨的冷,確實有砭人肌骨的感覺,她覺得,虛弱的軀體難以抵擋這種消耗內力的寒意。還有那霜,那向來嚴肅的霜。
她不怪秋的無情。她知道生命的輪迴對誰都是公平的。自然總要以它的方式去設計一種平衡的法則。她就是一片普通的平凡的葉子,平凡的幾乎和其他的葉子沒有什麼區別。在生命面前,沒有什麼高貴與卑微,就像空客上的商務艙和貴賓艙一樣,都同樣要在規定的時刻到達終點。她沒有更多的回味自己,想到的是她翼下的精靈。
那烈日的炙烤,在考驗着她的孩子。她不想溺愛的遮擋住太陽,因爲那溫度送來的不僅是考驗,還有甜蜜。她不想讓孩子永遠青澀,不歷練怎能成熟呢?她也在歷練,也在成熟,她用自己的堅韌,輸送着母體的養分,她不看到那如虹般的燦爛,永遠都不會停止她遠行的腳步。
(五)
土地上漸漸空曠起來。草也逐漸變成土地的顏色。昨天的五彩繽紛瞬間冰釋。她感到孤獨正在襲來。她看看她的夥伴,已經開始翩翩飛去,飛去。那飛翔一點也不瀟灑,因爲她們是被風帶走的。
她留戀這個家,留戀這個終生爲之奮鬥的世界。她是平凡的,可她的徵旅卻從來就沒有平凡過。其實,命運就是這樣,沒有哪個生命之舟,是一直在歌的河流中舒緩的盪漾的。只有這樣不規則的節奏,纔會使生命的旋律帶動向前的情緒。那激流與險灘的碰撞,那波涌與浪花的壯觀,都可以形容她不屈的生命。她從來沒想過委屈,都這樣,都這樣,生之一片葉,死之一片葉,賺取的是一生的經歷,一生的風景。
(六)
還有最後的五六片葉子在風中搖曳,她們幾乎再沒有支撐身體的營養,那黃黃的支脈,一如人們的滿頭的銀髮,記錄着生命的歷程。她看看自己,也只剩下一絲微綠。那好吧,有一絲綠色,就是一份風景,這就是她的堅持所在。
記得那紅紅的果,帶着成熟的驕傲,離她而去的時候,她也有些許的失落,當然,更多的是滿足。畢竟帶走的,有她的血和淚。生命的延續和輪迴,大抵都是如此。留下遺憾是很自然的事情。正如現在她對樹的留戀一樣。
應該這樣想,她們不走,雪花怎麼開放,還有雪花之後的春天,還有新的綠色呢!
(七)
在枝頭,只剩下她了——那最後的葉子。
這個時候她反而淡定了,甚至於期待着她的歸宿。當她沉下心來,回望她的過去,似乎昔日的燦爛和青春的風采,沒有一樣是值得驕傲的。那轟轟烈烈的繁華和綠雲婆娑的曼妙,都如浮雲,飄向無蹤的遠方。而最享受的卻是那份淡然與平靜。
(八)
她終於安詳的飄落了。
她是在雪花的陪伴下飄落的。
她沒想到,她的飄落,竟還能欣賞如此純美的景色。
她帶着滿足,歸於樹下的土壤,這正是她理想的歸宿。她和雪花一起,親吻着大地,想着她在不久的將來也將化爲泥土,融於這大地的懷抱,把自己的僅有的軀體,獻給她的樹,她的曾經依偎的枝,和將來嶄新的葉子。這何嘗不是一個新生!
她留下了沒有任何負擔的,最後的,一絲微笑!
荷塘葉子枯萎美
荷塘的葉子又枯萎了。
經常走過荷塘,總會停下匆匆腳步,與荷保持零距離接觸,欣賞季節變化的動漫韻律;靜觀荷塘色變,經春歷夏又越冬。眼前涌動着浮想聯翩的荷塘風雲變幻、榮衰輪迴故事。
早春二月,乍暖還寒,荷塘水墨一般,蕭條沉寂,頗像一個喝多了酒的醉漢,沉睡於地老天荒歲月。亦如精於世故老人,曾經滄海,波瀾不起,寵辱不驚,面對陽光沉默,坐擁春雨肅靜,令人難以察言觀色。我極不自覺,懷疑起那一枝枯莖下的蓮藕。蓮藕可能已經凍壞了?可能絕育,怎不見一抹綠染露出水面?去冬嚴寒,超乎往年,荷塘長時間凍結着厚實的冰,小幺們三五成羣,七八成行,在湖面上溜冰嘻戲玩耍。
春風又綠江南岸,猛然間,荷塘泛起新驚喜,只那麼星星點點小片綠葉,如無根無系浮萍,更似隨心所欲者擲下的紙屑碎片,晃晃悠悠,在湖面上微微動作。顫悠悠,惜惶惶,春風高興一掃,便不見了綠葉影子。春風拂面,春陽溫暖,荷葉便與陽光田徑賽,一下子躥出水面,快速佔領了荷塘領空,一派生機勃勃,將荷塘世界妝扮得春意盎然。
季節輪子,如風車轉,如新雨洗,眨眼間歷夏又逢秋,滿塘荷葉厚實得隱天蔽日,遮山擋水,不再見湖水亮麗影子。“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走過荷塘,能不陶醉!
荷花盛開時節,花事空前,如潮似浪,洶涌澎湃。荷塘綻放出一片錦繡新天地,一個動漫童話新世界。荷花笑逐顏開日,蓮心思凡誰人知?你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原來觀音菩薩坐像下的萬丈光芒,皆因蓮心思凡所致。
荷塘是整個季節風雲變幻的展覽館。美好時光,誰不想留住美妙影子?最愛美的少女,絕不會放棄天賜良緣,將自己的光輝形象加塞進荷花叢,留住青春,把握美好。荷花大氣,接納着生命季節每一個不同面孔,古道衷腸,滿足所有人留住青春活力的良好願望。留戀季節風雲變幻,看一枝荷花獨秀,滿塘荷花盎然;聽荷塘敘叨又一年的生命記憶,生命的可愛,生命的簡約,生命的輪迴……
一莖殘敗荷葉,早已孕育起來年新生命。植物世界的生命接力賽,處變不驚,生生不息,竟不屑於往往自以爲是,以爲物非的庸俗人類作派!一羣人來了,一羣人去了,有的人一去不復返。賞荷花的人,賞荷塘月色的人,還有那夏夜、靜坐荷塘邊卿卿我我的熱戀人;更有像我一般、看着殘敗枯葉、久久發呆的人。
觀看季節變化的最好地方,當屬荷塘。荷塘邊有生命不言棄的大講堂,只要你虛心聽講,靜心揣摩,定能悟出許多人生哲理,覓得生命真諦,感悟到蒼天厚土的厚重與實在,感動於大自然對人類的赤膽忠心。只那麼一塘水,還有水下淤泥,竟然開出了鮮豔無比的荷花,難怪觀音菩薩總是打坐蓮花上,不爲其它,只爲聖潔,不爲其它,只求清靜無爲,不爲其它,只求轉世美好……
人類若能心靜如水,靜坐若蓮的話,這世界又將是何等模樣!回到古詩的浪漫基調裏,你就會發現先賢的心境,其實是孩童般天真浪漫無邪,從容不迫,俗物茫茫。“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古人靜心養氣,童心未泯,童趣盎然,那是何等樸實境界!不爲世俗所累,不因物喜,不因已悲,順其自然。秋風掃落葉過後,荷塘不再豐腴無比,像被吸吮得乾癟塌陷的老母豐碩乳房一樣,不再滋生甘甜乳汁;垂頭喪氣的荷莖,跨越“留得殘荷聽雨聲”的悽美時光,滿懷對世界的眷戀,似在頻頻揮手,似在依依惜別,也許正在心底長久思考着如何珍惜生命的古今話題?
荷塘變化,興衰枯榮,季節輪迴,灑向人間總是情。
葉子
風在追求葉子,承諾要帶着葉子去看外面的精彩世界。
葉子猶豫不決,徵求樹的意見,樹說: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終有一天,葉子被風打動,於是選擇隨風漂泊。離開的那一刻,它問樹:你爲什麼不挽留我?樹驕傲的說:世界上不只有你一片葉子;它問風:你爲什麼要追求我?風真誠的回答:因爲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葉子沈默了,是樹不懂得愛,還是風太執着。
樹問葉子:你爲什麼要離開?葉子開心的說:因爲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事實上,樹太愛葉子,爲了滿足葉子的願望,它沒有挽留;風問葉子:你爲什麼要跟我走?葉子欣喜地說:因爲你給了我幻想,並能滿足我。
當葉子好奇的看着世界時,風停了,於是葉子飄落在地上,迎面而來的一輛汽車,把葉子壓碎了。樹很傷心,他後悔自己沒有挽留葉子,沒有緊緊的拽着葉子;風繼續吹着,它絲毫沒有傷感,因爲我滿足了你,你也必須付出與之相等,甚至更高的代價。
是葉子太不懂得珍惜,還是風太無情。我們都是這樣,總要等到過了很久,總要等到退無可退,才知道我們曾親手捨棄的東西,在後來的日子裏,再也遇不到了。
心若不動,風又奈何…心靜,才能聽見自己的心聲,心清了,才能照見萬物的本性。
不甘放下的,往往不是值得珍惜的,苦苦追逐的,往往不是生命需要的。
人生的腳步,常常走得太匆忙,所以我們要學會,停下來笑看風雲,坐下來靜賞花開,沈下來平靜如海,定下來靜觀自在。心境平靜無瀾,萬物自然得映,心靈靜極而定,剎那便是永恆。
別讓人生,輸給了心情。心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卻能左右人生的全部。心情好,什麼都好,心情不好,一切都亂了。
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心若不動,風又奈何。你若不傷,歲月無恙。
葉子落了
當陽光依然暴曬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了秋的影子。你看,那曾經如花般綻放的葉子,搖搖擺擺地落了,優雅中帶着一絲絲傷感。
這個季節裏,有着清涼,有着紫紅,也有着豐碩,但是一場秋雨過後,我們會清晰地發現葉子變了,碧綠變得珠黃,豐盈變得刻板,柔美變得僵硬,那曾經映射的太陽的光輝彷彿是孩子們臉龐上簌簌的淚花,最後她無聲地落了。
秋天來的時候,葉子落了。葉子與那富裕的秋,毫無緣分。
北方的柳葉依然灑脫,她們能夠在柔軟的枝上起舞,往昔的顏色幻化爲金黃,像是修長的魚遨遊在天空中,充滿着奔放和靈動。楊樹葉不再沉默,她們晃動着寬大的身軀擊掌相慶,每個葉片都是金鑼銅鐃,像是迎接秋風,又像是豪放地告別,充滿着浪漫和雄奇。各種果樹的葉子,依然墨綠清幽,沒聲沒響,無歌無舞,更想是偉大的母親用旺盛的生命養育着身邊的果子。
大平原上的草,是幸福的。此時的葉子還透着夏日的鮮活,雖然頭上已經冒出種子,但是青春還是能在他們的身上噴射出來,展現着這塊土地的豐富和神韻。偶然在有水的地方還能看到荷葉,支離破碎中,還能有朵花亭亭玉立,花的下面就是闊大的葉片,端莊碧綠中藏着她心中絢爛的樂章。
秋天的葉子,在風中,落了。
不難想象葉子曾經的輝煌和絢爛,不難想象葉子對花的培育和滋養,不難想象葉子衝破嚴寒給大地報春的激動和美麗,不能忘記夏日中她散發給我們的絲絲涼爽。如今,葉子落了,無聲無息,無榮無光,沉靜灑脫,用自己的身軀和精神給予大地更美的景象。
葉子落了,帶走了我的快樂,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童年,還有那激盪不已的青春,一夜之間讓我的心破碎,讓我看到冬天的嚴寒,還有瑟瑟發抖的神情。
面對着落葉,很多時候我在想:你走了,我的春天還在嗎?沒有你的陪伴,我如何像春芽兒那樣笑對和煦的春光;你走了,我心中的花還能開嗎?沒有你的滋養,我如何像夏花兒那樣在美麗的季節裏綻放;你走了,我還能夠長大嗎?沒有你的養護,我如何讓自己變得像秋果那樣吒紫嫣紅、芬芳四溢;你走了,我的冬天怎麼過?沒有你的眼神,我如何面對漫漫的長夜,還有凜冽的寒風?
葉子落了,我的淚珠也落了。這是一個小嫩芽對葉子的眷戀,是夏花秋果對葉子的無限神往。
葉子落了,我的生命也失去了曾有的色彩。讓我每當在秋風來臨的時候,傷神地望着她,期待着不經意間能給我當初的幸福和快樂。
這個季節,葉子落了,我的淚珠也落了,落在我的心裏,我的心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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