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飄逝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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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片飄逝美文,有句話用上無片瓦形容人窮,瓦房現在很少見到,但是其實它是木頭房子,只是頂着瓦片而已,那麼,爲什麼叫瓦房,以下分享瓦片飄逝美文,一起來閱讀了解一下吧!

瓦片飄逝美文1

與人的心情和城的記憶一樣,我們不放棄,依然還會拾起石子與瓦塊,在一方心靈的水世界釋放激情,這就達成了高層次生命如梯田一般的提升。

小時候,站在小河邊,揀一塊瓦片,和小夥伴們比賽打水漂,看誰打得遠、打得水漂數量多,漸漸打得心情隨着水漂——漂亮起來。瓦片在水面上不停地飛掠跳動,那種勁與力的美彷彿要遊走到天邊。行了,你看那點出的漣漪個個貪婪,誰都想擴大勢力範圍,於是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絕了。

家鄉河邊的的曲折生動,現在只是隱約在記憶枝杈中了。在那一段保存得最好的記憶中,我曾經完全着迷過,甚至沉醉在瓦片的去向中不能自拔。如今,當我用不同的姿勢將瓦片拋擲進個人與鄉村的情感記憶時,一個朋友寫信來,也感嘆他曾經的古代園林式的城市正在被霓虹燈和茶色玻璃所覆蓋。

閒情飄飄的瓦片,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隨風飄逝,正如朋友眼前的是陌生而熟悉的城市一樣。聽那瓦片在水面激起高低強弱的聲響、看它飛掠而過激起水花釋放的漣漪,然後淡淡散去,本身就是對生活的一種姿態。

挑選、拋擲、注目、聆聽……那聲音有如一把刀,斜刺在水面上,這使我想起了城市,使我想起心靈周圍的一片曠野。某考古學家乘公共汽車時,突遇急剎車,手裏拎着的一兜瓦塊撞在前面一個摩登女郎身上。女郎鳳目圓睜怒斥曰:“瞧你那副德行!”考古學家分辯道:“這不是德行,這是瓦塊的慣性!”妙語!遠古瓦塊的慣性打在時尚的摩登女郎身上——這沒頭沒腦的話很可愛,也很性情。

瓦片飄逝美文

生存是空間性的,在這個空間裏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撞擊。我對家鄉小河的私人化記憶與感受,在被幼時忽略的一石一瓦,一草一木之間復活,遠不是一兩句話所能表現殆盡的。人的生命活動總要在一定的空間裏施展,而頭腦則像一把尺子,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情感方式來衡量空間,寧靜、遼闊、剛性、侷促、不倫不類,甚至那些沒有柔細的親切感覺,所有關於空間的那些形容,都來源於人身體和內心的感受。

對於每一個城市和鄉村的記憶,正是從身體開始感受、丈量這個城市和鄉村開始的,而這種印象一旦形成就非常深厚。如果這個尺度發生改變,這種深厚的情感就將被割斷,有時難免感到無所適從。當我把目光從鄉村小河邊頻頻投擲瓦片的舊我收回時,我猛然感到自己早已是一箇中年人了,透明的手、幼稚的心和等待的青春已經遠去。這便是時間的手工,把一磚一瓦變成了從一個黎明到另一個黎明的內心剪影。

但是,我想生命之中淡定的智慧,就是在熟悉與陌生之間找尋一種平衡。比如,朋友對於城市改造的失望,源於他個人的根——在這一時間對於歷史與現實的狀況不能平衡,於是便交叉纏繞,弄得心緒不快起來。可事情不能過多注目眼前的局部,走在城市廣場漂亮的綠地,享受溼潤馨涼的氣息時,他的那種感受應該會減輕吧。

瓦片在水中飄逝,總有失落與獲得,總有跳躍與沉浮。與人的心情和城的記憶一樣,我們不放棄,依然還會拾起石子與瓦塊,在一方心靈的水世界釋放激情,這就達成了高層次生命如梯田一般的提升。

瓦片飄逝美文2

斜倚欄杆,夕陽渡紅了這一樹枝葉。順着枝葉往下望,是一平頂小屋,頂上積了一層落葉,葉許是因風的追趕而抱團蜷縮在一角。驀地發現,這小屋平頂,竟不是瓦片,而是一些成瓦狀的特殊材料。再遠目四方,不遠處的城市房屋樓房,都沒有陶瓦屋頂,寂寥廖的。城市裏,瓦片消走的步伐很快。而在鄉村,它的身影卻是隨處可見的,它是一家人戶的屋檐庇護,是一個村落的見證。即使人沒了,屋空了,瓦片還是在的,風吹日曬,總是在那靜靜地看着。

猶記得,下雨天,辣椒時節。屋外雨大微冷,不能外出,一屋子人便圍坐在一起,中間放個大圓竹盤,竹盤是用竹篾編製成的,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竹盤裏滿是大紅辣椒,乾瘦通紅,,要剁成辣椒粉,因在竈臺上用微火烘烤着,有一股嗆人的辛辣味兒。一家人就這樣坐在堂屋裏,接着門縫裏透進來的天光,擇着紅辣椒,將長細的椒蒂摘下。堂屋裏的天光,多是從頭頂的屋頂上透下的,屋頂是瓦片搭建鋪成的,像一隻一整片的'魚鱗,又像一隻覆護的鳥翼,爲我們遮風避雨,給我們安心溫暖。

也能聽得到屋外雨珠沿屋檐滴落的聲音,清亮圓潤,可以知道雨勢的大小急緩,可以想象臺階下方的坎裏滿是一腳就可以濺起水花的清水。坎裏的許多小凹洞,或許有加深了,或許是因爲它們常常接抱住從屋檐上飛身而躍的雨珠吧。瓦是瓦頂的精靈,虔誠忠實地匍匐着,忍受着日曬雨淋,經受着流年的剝蝕。

滿是瓦片的屋頂難免漏水,便有一種人專門從事這門工作,“撿瓦人”。他們的這樣工作便是爬上屋頂,找到漏水的地方,換上新的瓦片。只是現在,很少能見到“撿瓦人”了。人們的房屋很少漏水了,瓦片的改進。夏天多雨季節,屋頂漏水,只能用水桶承接着,聽着水“叮咚叮咚”的有節奏的水滴聲。

瓦片飄逝美文 第2張

“撿瓦人”照着屋主的提示,他們踏登高木梯,攀上屋頂,揭開一整片地方的瓦,讓下邊的躲遠點,將破的瓦片從屋頂飛扔下來,再重新鋪蓋上新瓦片。從下面往屋頂上張望,太陽晃眼,“撿瓦人”衣着簡陋,腳踩一雙迷彩勞工鞋,上身一件人字背心,脖子上掛着一條擦汗的毛巾,頭上是一頂白亮的草帽。他們短小精悍,跨開腳蹲下身,穩穩地立在單薄的屋樑上。

要是他們腳底生滑,後果回事怎樣,都不願意這樣想,相信他們“撿瓦”的`手藝。他們吃苦耐勞的精神和敢攀屋樑的勇氣,可與天上的金燦陽光相媲美。撿瓦人終於爬下了樓梯,屋主趕緊上前遞上一杯茶水,“辛苦你們了啊!喝杯茶,解解渴!”。打開水龍頭,水嘩嘩下流,接盆水,放上毛巾,“快來洗洗臉吧,上面挺熱的!”。回到廚房做菜,跟堂屋裏扇風的“撿瓦人”閒聊着,“肚子餓了吧,再等會兒,我就在做菜呢!”。瓦換好了,屋頂也不會再漏雨,屋裏,是淳樸的人情。

關於瓦的許多東西都在日漸消逝。火爐紅旺的燒瓦場小山包沒了,這樣也好,沒有滾滾升騰的濃煙。瓦的新品種也日漸流行,琉璃瓦,紅的,藍的,黃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很張揚美麗高貴。

只是,我最愛的,還是這黑瓦。江南水鄉墨韻,正是這黑瓦白牆。黑瓦,是那麼的忠厚朴實,故事在裏間千迴流轉,風吹不走,雨打不去,綻顏在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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