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燕子散文

本文已影響1.42W人 

老屋的燕子散文,在日常生活中,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自己的記憶深刻的東西,有些人對自己小時候住過的老屋是會有不一的感情,下面小編分享老屋的燕子散文,一起來了解一下吧。

老屋的燕子散文1

近日,總有幾隻小鳥不斷闖入我的夢鄉,久久不願離去。夢醒後卻是鳥影模糊,看不清它的顏容。我知道一定是我的朋友們在向我傳達着它們的問候。爲何你們不在午後黃昏停留於我的窗臺,是不是害怕在這鋼筋混凝土的叢林中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就算如此,你至少也應該離我更近一些,讓我看清你矯健的身姿,減少我太多的猜測。

是故鄉老屋那窩可愛的燕子嗎?小時候,小夥伴們大多是可以認出自家房樑上那對燕子的。我眼拙,一直也沒能看出自家的燕子與別人家燕子的區別,不過幸好燕子是可以分清的,它們每年都會準時返回去年的舊巢。略知世事後,對燕子能夠登堂入室,並且可以公然在房樑上築巢感到很是奇怪,要知道就連連小小的麻雀一不小心都會成爲人類餐桌上的美味。就算是最頑皮的孩子,也沒有人去打過燕子們的主意。所以在我的記憶中,曾養過可以抓到的任一種幼鳥,曾經品嚐過可以抓到的任一種鳥肉的香美,唯獨燕子除外。現在想來,這大概與故鄉的一種傳說有關,那就是燕子只會築巢於積善之家,鄉鄰們甚至會把一個家族的善良程度以燕巢的多少來予以量化。關於這一說法在許多地方都是存在的,只是以前並不知道。

老屋的燕子散文

燕子可以不必擔心人類的侵害,但並不是說就可以安然無憂了。我家的一窩小燕曾經就受到過一條花蛇的攻擊。故鄉的房屋曾經主要是以土牆草頂爲主,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有蛇定居,故鄉的人會稱它們爲家蛇。在蛇的眼裏,燕子自然是最好的美味,更何況也沒有什麼善與惡道義上的束縛,總之,這條家蛇也好,過路之蛇也好,在幼燕們唧唧喳喳叫聲的吸引下乘着夜色,悄無聲息地奔向了燕巢。當然蛇的悄無聲息只是對我和我的家人而言,燕子們肯定是早已感受到了危險的降臨。在成燕與幼燕們異樣的鳴叫聲中,父親拉開了電燈,一幕驚心動魄的燕蛇大戰便呈現在我們的眼前。房樑上一條約二尺來長的花蛇正高仰着三角形的腦袋向燕巢發動着兇狠的攻擊,而兩隻成燕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勢,輪番俯衝着用喙和翅膀啄食撲打着蛇頭。或許是受到了燈光的驚嚇,或許是受到了燕子致命的一擊,或許是一時的疏忽。就在父親拉開電燈後的瞬間,花蛇從房樑上跌落了下來,並在父親的剪刀下身首異處了。就在那一年我們家的房樑上燕巢的總數破天荒變成了三個,雖算不上稀奇,但也是很少見到的。

轉眼間,離家已近二十年了,世事滄桑,故鄉的老屋也早已翻蓋了新房,沒有了可供燕子築巢的房樑,不知道那年年歸來的燕子現在安家何處?也不知找不到舊巢的燕子是否也在思念着昨日的故居?也許昨夜就是你們飛入了我的夢境,想用你的呢喃再次和我敘說心語。

老屋的燕子散文2

老屋經典散文

老屋是一隻停在記憶裏的風箏,定格了三月的思念。只有麻雀和老榆樹,陪老屋慢慢老去。那些曾溫暖我們記憶的故事,在杏花煙雨裏,依稀往日的歡笑,還有那灰瓦上的青苔,也重複着昨天的故事,但還是剝離不了三月的憂傷。那牆角的塵土和炕頭斑駁的煙跡,彷彿承載着母親那一代人的夢幻和炕頭溫暖故事。

那些年,老屋把我們的童年栽在了炕頭上,想起了要比池塘邊的柳樹和操場邊的鞦韆更覺耐人尋味。雖說我們是光屁股蹭着竹蓆,但也生長了許多終生受益的故事。母親在老屋裏挪着針線笸籮,一針一針地縫補生活的瑣碎,炕煙鑽進窗戶紙的縫隙,和陽光打着結,暖意從屋子的角落和母親的臉頰輕輕地滑落,灑向無比醜陋的老屋的任何角落。我們圍着母親“打花花手”,聽“七個野雞蛋”的故事,我們不停地問着故事的結局,母親善意的謊言便將故事的結局改爲對我們的教育和提示。屋外喜鵲喳喳地叫着,母親示意外面來人了,我們一骨碌爬下炕。一度歡樂和吵鬧又移到了屋外,此刻的寧靜是屬於老屋和裏面的母親。或許在那個年代老屋和母親一樣也有不快和憂傷,母親的憂傷不多,最多是擔心我們吃不飽,穿不暖,而我們是不在乎於吃穿,只要老屋的炕是熱的,間或冒着煙,我們的心就是暖和的。

老屋的燕子散文 第2張

老屋好像不大有太多的憂傷,懶懶散散地躺在村子的向陽的一角,悠閒地過着他的春夏秋冬。好像和我們一樣有夢,而太簡單了或要求不高,所以就感覺沒有什麼痛苦和憂傷。我依稀記得只有祖父和祖母在老屋裏讀完他們最後的時光,老屋在我們的哭聲裏略顯有些悲涼,空寂了些許日子,隨着歲月的出進,時光的沖刷又恢復了原樣。黛青的屋瓦,青苔斑斑,屋頂被柴煙燻烤的山椽,黑着臉,淚跡縱橫。屋牆醜陋着臉,煙洞就像我們摸鼻涕的臉蛋,只看見嘴脣和牙齒,其餘都是黑的。

只有老屋溫情夏夜流淌的故事,是我們永遠抹不掉的記憶。夏季,家鄉人都比較忙,母親和父親都要給麥田、豆田除草,因此早出晚歸,家裏的豬呀、狗呀、雞呀就靠我們這些光屁股娃娃。天氣暖和了,我們不窩在老屋裏,都在鄉村活動。實在餓得不行了,才肯回家,一進家門,看不到母親的身影,心裏有點失望。一屁股坐在老屋的臺階上看下蛋母雞一個勁兒的騷情樣子,它紅着臉,挺着胸部,一左一右在廊檐下來回踱着步子,“咯咯蛋,咯咯蛋”的功勞聲從前院一直叫到後院,聲音懶洋洋地在屋子周圍蔓延。陽光照進了屋門的地上,老屋靜得只能聽見蚊蠅出出進進的聲音。我餓極了,家裏沒什麼可吃的,只能等母親回家做一頓飯。說是飯,其實是一頓清得能照見屋頂的清湯,我到現在也沒明白,父母是怎樣扛過來的。

“杈杈背鬥,爛木掀,吃早飯,日頭端;吃黑飯,星宿全”這首母親教我歌謠,現在才明白是那時農村生活的寫照。夏天,天黑得比較晚,有時,母親把晚飯做熟,我們已經在老屋裏的土炕上睡熟了。有時,家裏如果能做點燕麥面蛋蛋,母親怕我們睡着,就囑咐父親哄着不讓我們睡,我們依次排坐在老屋屋檐下的臺階上,屋裏黑着,天空繁星點點,就像撒在青石板上的珍珠。“月亮光光,爬上牆。”月亮在我們地呼喚聲下,慢慢地爬上老屋背後的.山頂,老屋的臺階連同院落都溫情了許多。月光照着父親慈祥的臉,銀河寬寬地從村這頭拉向那頭,款款的,透明着,親近了這個樸素的農家小院。屋檐下一絲一絲的晚風,帶走時常打攪我們的睡意,仰起小臉看繁星點綴的夜空,聽草蟲飛過院落的聲音,還有父親給我們講述的“牛郎織女”的故事。晚飯好了,我們還沉浸在美妙的故事裏,母親爲了哄我們儘快吃飯,就笑着說:“吃吧,這是乾隆爺吃過的好飯!”那時,我不知道乾隆爺是何許人也,但我清楚地記得她拿平常不過的燕麥面蛋蛋,說成“金線吊葫蘆”,這樣詩一樣的名字。每每想起那時的情景,情趣歷歷在目,連老屋周身的空氣,也好像一刻不離地行進在時光的長廊裏。

後來,隨着我家生活的好轉,老屋也跟着我們換了幾次容顏。父親把祖父手裏將近50年的,在我們記憶裏生長故事的那間老屋翻修了,給它裝上了玻璃窗戶,並用青磚砌了地基和做了碼頭。按父親和村裏人的說法就叫“穿靴戴帽”,父親還在裏面盤了一間大通炕,說是叫在城裏工作的大伯和小叔回家一起過年。那時再窮,孩子高興的就是過年,每天掰着指頭在算,連做夢都帶着年味,並提前給村裏的同伴炫耀大伯他們一起過春節的事。至於父母爲老屋換容顏拉的賬和付出的辛苦,我們也從不過問。

時光在我們天真的盼望中好像過的很快,年終於來了,小叔和大伯來了,我們16口子人擠在老屋裏迎接特別的春節。那時,我家還沒有電燈,點着煤油燈,父親特意用罐頭瓶做了幾盞大一點的燈盞。三十這天,伯父囑咐小叔把他們從城裏帶來的蔬菜和肉,父親殺的年豬和自家養雞產的蛋,做成了兩桌豐盛的年夜飯,什麼的“紅燒鯉魚”,“蛋餃”、“苜蓿肉”……伯父爲我們家寫了春聯,我影響好像是我家第一次貼春聯。我現在還記得貼在老屋上的“父子同心山成玉,兄弟協力土變金。”玻璃窗也貼上了母親剪的窗花“喜鵲鬧梅”、“年年有魚”、“魚兒鬧蓮”……老屋在特別的年中顯得大氣,紅紅火火。夜晚,我們還放了煙花,有“大地春雷”、“手捧煙花”、“響尾蛇”等,流光溢彩的煙花裝點着老屋及老屋周圍的院落。老屋把我們幾家人連在一起,老屋把生活留在記憶的夢想裏。

多少次,我不能割捨那段記憶,因爲從母親的懷抱到老屋的炕頭有我童年的足跡,有母親挑燈陪我夜讀的影子,有我和同伴喝罐罐茶的場景,那時,別人問起,我毫不含糊地說“我家!”自從我們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因工作,間或是因趕着時潮進城,不知不覺也給老屋貫了一個名字“老家”。也許這樣就多了對她的思念,老屋牽着我這隻風箏的線,無論飛多遠,也忘不了線那頭。

三月,我跟隨春風的腳步,放牧擁擠的心靈。當踏進老屋的那刻,難以平靜心頭的牽掛。在老屋裏的歲月,我常思索走出去,而走出去我就像一個離孃的孩子,心情累了在哪兒歇息,夢久了誰來叫醒。城市的夜晚太喧鬧,月色只能照見低矮角落老屋的枯瘦,燈光拉長了夜的思念,你陪我長大,誰陪你變老。

相關內容

熱門精選